【空戬/沉戬】漫天要价
“涨价了，”杨戬伸手比了个数，“养孩子不容易，贵客请多担待。”
“养孩子了还出来卖，”来人掐着他的下颌，凑近了作势要去舔他额上的眼睛，“也不怕上梁不正下梁歪……”
“爱买买不买滚，”杨戬任他动作，一脸半死不活，“我还急着回去教那小崽子变化术。”
“……多的没有，上品仙果抵价。”孙悟空凭空抓出一个巴掌大的袋子，一股奇异的果香立刻在室内弥漫开来。
杨戬半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大，脸上闪过讶然的神色。他一把抓过那袋子放在床头，然后手脚利落地开始解身上外袍的扣子，“成交。”
烛火影影绰绰间，把那具白玉的身体映得十分漂亮。杨戬墮了神籍、瞎了天眼，皮相到是半点没得折损，还是当年和齐天大圣斗法斗得旗鼓相当的二郎显圣真君模样。
杨戬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完全地清醒过来，孙悟空的神力和仙果着实好用，他那天眼的伤好了大半，已经能够透进去点模糊的光影。
他眯缝着眼感受了片刻，突然想起船上有个小孩儿还在等自己回去。
“舅舅，”沉香趴在他怀里一脸委屈，“我等了你一天一夜……”。
“是我不对，猜猜给你带什么回来了？”他一脸温柔地摸摸这小孩儿的头顶，发现对方已经比自己矮不了多少。
“不知道。”沉香还是臭着脸，但眼里已经流露出期待的神色。
杨戬掏出那袋子，捡起一枚仙果塞他嘴里，“好吃吗？”
“嗯，”沉香抱着杨戬在他脖颈间磨蹭，“昨晚你不在，我梦见母亲了——今晚我想跟舅舅睡……”
“行，”杨戬说，“你一会儿去船舱里再取一床被子来。”
“一床就够啦，”沉香说，“我睡觉向来很老实，被子都不乱的。”
老实个屁，杨戬想，那是我天天晚上给你掖的。但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。
第二天一早，被子果然掉在了地上，沉香手脚并用地缠在杨戬胸口，睡得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猪崽。
杨戬动了动手臂，那小崽子立刻哼唧着醒过来，他蹬了蹬腿，“被子怎么掉下去了？”
杨戬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，把对方按回怀里示意再睡一会儿，并且非常自然地把锅背到了自己头上。他说：“我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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